Phoenix Jones

Kat/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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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Jojo] 以从者之名 (Bsk·承 & Master·花)[1]


- 273:45:12

花京院典明很清楚,事情已经不能继续拖下去了。

一周前他就已经做好了所有召唤从者所需要的准备工作,直到今天,终于用光了拖延下去的借口。此时是午夜十二点十五分,他魔力最充沛之时,他的父母想必已经睡了吧?将召唤安排在今晚的事情他并没有说。就连早早在这个废弃钟楼中建立了魔术师工房的事情,他也没有告知,父亲焦急追问的时候也只是说已经有了安排。

花京院与父母间早年就埋伏着的裂纹,在圣杯战争开始前就已经逐渐扩张开来,颤抖着掉下碎片了。

此时他手里正握着一张金色的金属掌牌。他将其放置于魔术阵中心,退回来,然后安静地盯着它看。他还记得父亲将它交给自己时的那个场景——已经显出些老态的男人将这个破旧的掌牌摁进他的手心,然后握着他的手指攥住它,重重地摇晃了两下。一定要召唤Berserker……用这个圣遗物所召唤的Berserker,一定可以赢得圣杯战争。

花京院家族并不是什么名声显赫的魔术师家族,花京院典明也不过是第四代魔术师而已,魔术回路的数量比起时钟塔的同学们都还有些差距。如果是其他的魔术师得到了这样的圣遗物,一定会感激不尽,手掌颤抖吧?花京院只是对他的父亲颔首笑了笑,将掌牌收好。

前几次圣杯战争中,大多Berserker的御主都被抽干魔力而丧命,这也没关系吗?这个问题终究是没有问出口。他勉强能够理解父亲作为一个魔术师对于愿望机的执着,但他本人对此并不上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圣杯选中。

我的愿望究竟是什么?他多次这样询问自己。如今,答案仍然是无解的。

最后一颗宝石在手心融化,宝石溶液滴落在微微发光的召唤阵上。花京院稍微怔了一下,摇曳的烛光让他分了心,他竟然在这种时候走神了。失败的话是会丧命的。重新稳定心神与魔力,他念出召唤的咒语,一字一句准确清晰。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旨意与天理,汝立时回答。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尽世之恶者。

花京院在咬着牙忍受强烈的痛处。体内的魔术回路在震荡着,即使花京院典明这个人在大圣杯召唤从者的过程中只是一个细小的齿轮而已——他现在已经感觉自己要被磨平了。

但将咒语念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是想笑。善者,恶者?一场为了得到“奇迹”而杀戮的战争中起誓以善者之身行事,是否太过虚伪。他在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念了下去。

使汝之双眼混沌,心灵狂暴。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纵这根锁链的主人。

说出来了。念出这句话时,就没有回头路了——花京院心中一片清明。

汝为身缠三大言灵之七天,自抑止之轮前来此处,天平之守护者!

魔术在体内奔走,回路中的魔力源源不断地旋转,流出。眼前刺眼的光让人无法睁眼,在以为自己可能已经因为失败的召唤昏迷的那刻,惊雷仿佛击中了苍老残破的钟楼,竟让被打破了半边钟表的古老建筑发出一声钟响,仿佛低沉的龙吟。

在炫目的光芒中,暗紫的狂气突兀地爆发出来,如能够烧尽一切的烈火一般。高大的英灵站直了身体,身上的锁链互相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响,让花京院作为Master都产生些许畏惧感。他召唤出了一个怪物,他没有强大的魔术储蓄,他很可能根本无法控制Berserker。

但这时,那个本该丧尽理智的身影却开口说话了。

试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 273:43:01

时钟不受控制地旋转,如同站在站台上望着飞驰而去的火车一样,空条承太郎离他熟悉的那个世界已经越来越远了。他的身体已经在瞬间腐朽,化为灰烬与虚无——太阳升起落下,海水潮涨潮退,最终只有它们一如既往地触碰着被废弃的大地。

空条承太郎的肉体已经不在了,而他的精神也在存在于消亡的边缘,像一个半边身体没入泥潭的失足旅者。让他牵挂的、维持了他神智的,是他的女儿空条徐伦的安危,他在死前没能看到自己的女儿究竟有没有逃脱普奇的毒手,他也不想知道答案。或许是因为他心里一直清楚吧。

如果能让空条徐伦在那场战斗中活下来。

仅仅是这个想法就足以刺痛这片破碎的灵魂了。从十七岁起就纠缠于身的鬼影,终究在他四十一岁时划破了他的咽喉,夺走了每一个在他身侧战斗之人。如果说有什么可以补救,那么只有一个奇迹了。

他在冥冥中漂浮着,并没有期待奇迹,奇迹却找上了他。魔力重塑残破的肢体,他沉睡许久的神智逐渐清晰,心中热烈的愿望随着再次复苏的心跳愈发清晰——赢得圣杯战争,改变生前那个世界已经被定下的结局。如果是魔法,如果是万能的愿望机,一定可以做到的吧。

伴随他半生的忠诚替身与他的主人对视着,半晌,闭上了双眼,化为青紫色的狂气环绕着他的主人,不离不弃。强大的力量与狂躁的精神被金铜色的锁链所束缚,理智反而回到体内,足以理解圣杯所传递的信息。狂化的等级很低,因此保住了神智吗……真是够了。应该说是好事吧。

被牵扯进完全陌生的战争中并不是空条承太郎想要的,但这是能救他女儿的唯一机会。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即使化为被束缚的野兽,听从一人的命令,甚至也是如今的承太郎可以忍受的。

他立在召唤阵中,白金之星的余温在他皮肤表层燃烧着,逐渐被敛入体内。此时的他更似少年时的模样,这是他全盛时期,以魔力可以构造出让时间暂停五秒的固有结界。他睁开了双眼,低垂的目光微微抬起,去看他面前呼唤了他的魔术师——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是“战友”了,如果是让人厌恶的家伙,即使是Master,他也不会听从指挥的。

绿色的眼眸对上紫色的。由于太过惊讶,承太郎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也一时忘记了该如何面对他身前的这个少年。红发的魔术师向前了一步,带着日本人谦和与疏远,他的声音在空阔的钟楼中回荡。

我的名字是花京院典明,召唤你的魔术师。这段时间,请用你喜欢的方式战斗,我也会用我擅长的方式在对待这场战争。

我在这场战争中的首要目的是活下来。既然你是拥有理智的Berserker,我也稍微安心了些。

那么,Berserker——请告诉我你的名字,以及,你的愿望。

年青的魔术师不会知晓,这一刻,他的Servant心中翻滚过多少让神智都岌岌可危的思绪。空条承太郎的内心深处有什么在震荡着,仿佛海啸时的海浪一般,记忆疯狂洗刷着残破的大地,卷走尘埃,露出底下被淡忘与深藏的东西。

他年轻时的旧友,被他卷入危机又送了性命的少年。

承太郎闭了闭眼睛,紧咬的后牙槽几乎要发出咯吱的声音来。他转世的亡友显然并不认识他了,但这不再重要。他需要赢得这次圣杯战争,如果要做到这点,他就需要保护好他的Master,而保护花京院典明的性命不受侵害这件事本就是他曾经无法完成的愿望,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了。

空条承太郎。我……没有愿望。

承太郎在回答时停顿了一下。见到花京院让他惊喜,但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的世界是否还存在已经是无法判断的事情,救女儿的可能性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如果死去之人的灵魂已经往下一个世界去了,他是否能够,是否应该借着圣杯的力量扭转时间,扯回那些已经在轮回中前行了的生命?

战争还未开始,承太郎的内心已经产生了疑虑,因此他选择暂时将心中那个热切的愿望隐去。契约已经成立,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花京院典明。

已经活过一世、几乎认命的男人,重新整理了情感,怀抱着拯救女儿与保护亡友的愿望,再次以空条承太郎之名踏上战场。只是,他习惯性掩饰本意的回应与其中细微的停顿,在他所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已经不再是他挚友的Master误解了。

因为不再是他所熟识的花京院典明,所以才会产生误会。这是转世的代价。

花京院的神情在承太郎开口说话时有那么微微的一丝放松,却在听闻了他的回答时难以注意地皱起了眉,将目光从他身上转开来,看向墙壁上荒凉狰狞的夜影。承太郎的视线随着他向上。从这里能够一直看到钟楼顶端漆黑的夜色,只有巨大表盘破碎的缺口处落了一束月光,泼洒在墙上,莹莹生辉。

此时是十二点三十分整。如果这座钟楼没有损坏,此刻这里应当回荡着宏伟震撼的钟鸣。

然而,这只钟已经不会动了。






终于把脑补许久的Fate设定写成文了!
首章的内容基本是根据我与@伊之本(JabberTid) 的对戏改编的,如果看着眼熟请不要担心,都是我们自己的内容哦!
接下来虽然还未确定发展,但会努力写下去的,请支持:3
对于Fate的设定并没有那么熟悉,但有试着模仿Fate/Zero的风格去写,希望能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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